ooc*有私设*
紬→ 泉 ←丞
非常我流 个人理解Max
///紬///
今天去学生家里辅导的时候,月冈紬明显注意到了少女的心不在焉。连续几道题目都总是在细节上出了错,以至于后续正确的推导步骤带来的结果也与正解相距甚远。
“对不起……老师……”
“没事的,先休息一下吧。”以他的性子,自然是不会仅仅因此而愠恼,他从她手边取出白纸,准备替她再出几道类似的题目。
“好,我先去、去倒杯水。”
少女慌慌张张地起身,没注意到本压在双臂之下的书本里掉出了一张纸片,他便弯腰伸手去捡。大抵是在学校做练习时用的稿纸,密密麻麻写满了一些公式数列,只是在一角明显有被着橡皮擦过的痕迹,浅浅地印着一个名字。
应该是喜欢上了某个男孩吧。
紬把纸重新夹回书里。
当大脑被感情充斥的时候,整个人身上总是会有某个地方会产生变化的,如果真是要描述出学生时代的暗恋感觉的话,他可能……还是会拿考试做例子。
像是被单独设置出来的考场,整个教室里的座位只有一个,只有自己在正襟危坐,四周的人可以是喜欢的人,也可以尽是身边与自己相关的存在。
他们似乎都是在各做各的事情,但似乎都在用余光瞟着教室中心端坐的独一人。
“害怕被知道吗?”
“该让对方知道吗?”
“要不要……跟朋友讲呢?”
青春的悸动并非耻于开口,只是总有诸多的情绪因子充斥着心房,堵塞的后果总是乱如麻。
不过自己在那个时候,的的确确是羡慕着丞的。
倒不是因为他自然地就获得了很多人给予的爱意,甚至是从未为此付诸过努力的事实,而是……
他并不会因暗自喜欢感到苦恼,也不知是迟钝还真是未产生过心动。
原先以为朋友不会理解,那么其他人就更不会理解了。
于是便渐渐学会了闭口不言。
反倒是从小自己擅长换位思考的能力在戏剧中展现得很好,一点一点琢磨出身份性格地位完全不同的角色动作心理,于是很容易就投入了进去,并不怎么需要多余的技巧。
在这方面,他和他更是相反。
不过也正是因为对戏剧的热爱几乎是等同的,彼此心知肚明。
偶尔喝酒想起过去,在旁人的打趣下绕到一个问题上。
“认识这么久,你们有喜欢过同一个女生吗?”
“开玩笑也不可能的事吧。”丞抢答,但紬却选择在这时后避开了他投来的视线。
不抬头也知道现在对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定是不爽地皱着眉。
紬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很早,很早之前。
不可置否。
///丞///
从外面锻炼回来,路过庭院的时候随意地瞟了一眼。
紬正背对着他和监督在谈论着什么,隐约里夹杂的笑声毫无疑问是心情好的证明,至于那忽然抬起伸向对方的手……完全是在预料之外。
他只是替她摘掉刚刚蹲在花圃下不慎沾上的碎叶。
只是从这个角度看去,女生微微仰着头,大概是因害羞而微微阖着眼。
“啊,抱歉,不自觉就……”
在听到男声那一贯温润的道歉声时,已转过身去他习惯性地皱起了眉。
到底是不是无意,只有本人才知道。
只是刚刚监督和他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亲昵地几乎不会不让人误会。
手碰到宿舍大门的金属把手,在微凉的触感从指腹传来的同时,脑海里突然冒出本该被记忆模糊了的画面,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
和第一个交往的女友的初次接吻,似乎就是同一个姿势。
彼此都喝了点酒,等他扶着她从居酒屋出来时,手臂突然被拉住,她踮着脚,有些无助地合上眼,对寻找他的嘴唇也是盲目的,然后是他选择低下了头。
接吻的同时也始终睁着眼,似乎是想记住什么,但也没记住什么。
只是确认了彼此的口腔里的酒味浓厚的是一样。
“咔哒——”门自己却在这时被打开,从里面出来的人正是穿着制服准备去上学的真澄。
男生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迅速就从侧边闪过,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真澄君,再不上学就要迟到了!”紧接着跟出来的是咲也,追上去之前还不忘先朝他礼貌地鞠了个躬。
“松手啦别再抱着监督,她很困扰的啊!”
“……”
自己年少时似乎还真远不及他们这般早熟。
正因如此,短暂地停留后,他便选择淡忘了方才的思虑。
——反正是,跟我没关系的啊。
///紬///
从不擅长解释。
这个也好那个也好,回归到意义上似乎又都是大同小异的存在。
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这些选择都对流入心脏的血液没什么影响,肢体一直都在正常运作着,不然怎么顺利活到现在呢?
就连喜欢种花的缘由也可以简单地划归为被祖母影响得来的。
“人跟植物一样,越是要向阳,根就要往土里扎得越深,是需要养分的。”
“花草不会说话,但不代表它们不会倾听。”
甚至是,小时候踩在落叶上听着“沙沙”的干巴声音都觉得它们在回忆春夏的故事。
不觉感伤,只是对自然这不被人为影响的规律正印证了自己存在的微小。
顺其自然。
就像是那颗不知何时被神明埋进心里的种子,在某个时刻破土而出时他才知晓了它的存在与姓名。
不管是结缘神的安排还是恶作剧之神的闹剧也改变不了其本质名为……
——对那位女性的爱意。
悸动发生的时刻并不局限于某个场景,莞尔时歪头的模样,沐浴后微湿的柔软头发梢,从浅色睡衣袖口露出的纤细手腕,哪怕只是面对香料时一瞬闪耀起光芒的双眸,都能让他因怔愣而短暂产生恍惚。
只要是有这样的存在。
和年少时的暗恋不同,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合乎于情理,甚至是在那些少年人的映衬下反而是在亲昵范围内的浅尝即止一般。
收紧了的爱意,被压缩,却柔软得像是棉花,只要是被包裹起来就很安心。
没有强烈的,再深一步的愿望,反而是止步沉溺于窃自的喜悦。
只要是在那双眼中确认到自己的存在,其实已经是幸福了罢。
真的吗?
///丞///
东收到了朋友送来的好酒,晚上自然要与剧团成员们分享。
当然,仅限成年人。
大学生里只有一成对此感兴趣,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好拍照发社交软件,实际上酒量不过一杯倒,自然是给他那杯装少了点。
“监督,不过来试一试吗?”
“诶……可以吗?”
几乎是很自然地,丞看到她毫不犹豫地就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在扶手和紬之间的位置。
几杯下肚,脸颊微红,她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自然地弯下腰把她那杯酒倒了一大半到自己那。
不管旁边人在吵闹着什么,而眼前的俩人,似乎完全不打算介入,也不在意其他人是否要参与进来。
唇口的距离要再近一些,完全就等同于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了。
但他知道。
有些人,不管是喝了还是没喝,总是擅长装糊涂的。
“紬。”
也许他以为他的演技能瞒过其他人,但是……
在丞出声的同时,除了被叫了名的人转过了头,他身边的人也随之将视线移向了这边。
本该想制止的话在这时却说不出来,在对上泉的双眼时竟意外地想要逃离。
——为什么?
“监督,还是不要再喝了。”
///
“啊,是紬先生,这位是女朋友吗?”
“不是的,其实她是剧团的监督啦……”
只要是俩人单独走在街上,总是会被人当做是情侣。
尽管紬总是有在解释,但旁人总是擅自就将“般配”划归到他们身上。
他无奈地笑,但倒也不展露心绪。
像是获得某种殊荣一般,尽管雀跃不会浮在脸上。
丞还没开口叫住他们,路人却总是在这时会注意到他而小声惊呼,“这不是God座之前那位首席吗……”
接下来的三人氛围总是要比两人时更尴尬得多。
事实上是他与监督独处的次数远不及紬,能讲到的也总是与戏剧之类的的话题,尽管都是在彼此专业范围内,谈论可以持续下去,但总是生硬地会被旁人嘲笑。
东说这是优点。
紬讲起他们以前在学校排练话剧的趣事,成功把她逗笑,而丞则是绞尽脑汁地在记忆中搜索出相关的片段,结果都是零零星星的。
“丞那个时候,可是为了拿第一保护嗓子,天天喝蜂蜜水,阿姨那时候说他就差没抱着那罐蜂蜜吃了。”
“哈哈哈……没想到丞先生也有可爱的一面欸……”
她倒不会像其它女生那般在这时忙着掩唇微笑,而是大方地抬起头,朝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灿烂。
只是被这样注视着,便感觉街道的景物在这时热得绵软歪斜了起来。
夸奖从她嘴里出来总是会莫名地感到难为情。
“咳。”掩饰尴尬地干咳,挂不住严肃的表情,慌乱地在脑海里搜刮紬年少出糗的记忆,到头却只想起他那时似乎是花了一个多星期写情书,最后还没送出去的事。
但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吧。
一直以来都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所以便不怎么与人谈起过去。
只有当下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是吧?
///丞///
宿舍里的旧家具几经修补也抢救不回来,再去拜托铁郎的话实在是过意不去了,列好清单整理完毕之后泉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欸欸欸,监督我很忙的,待会还要做龟吉馒头的……”
“这本来就该是经理负责的事情吧!”
“这种事情你叫伏见君他们帮忙不就好了……”
“所有事情都想办法推给别人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
客厅很吵,戴着耳机也能听到男女声彼此起伏的嚷嚷,高远丞放下台本,从房间里出来。
“啊丞先生,能把车钥匙借我吗,我待会要去家装市场拉点东西回来。”
“家装市场?”
“嗯,去一个下午。”
“我陪你去吧。”
“欸……”
在意料之外的回答倒是让泉一时没反应过来,给了经理偷溜的机会。
“怎么还不上车?”他的车自然还是让他来开会更稳妥,等发动机启动了也没见她上来。女生气鼓鼓地转过头嘟囔,“经理还真的是没良心,真不来啊……”
“不要等了。”
副驾的安全带卷收器卡在比较高的位置,不难想到平常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男性才对。
“等一下。”
还没来得及避开,阴影就覆盖了上来,抬眼只能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轮廓。光从上方透出来,像是给那头短得平整的发打上了一层浅碎的金边。
意外地想在这时候去伸手揉一揉,看看它们是不是跟想象中的一样毛毛的会有点扎手。
“好了。”
伴随着卷收器从划归落下的咔哒响,她这才回过神眨了眨眼睛。
主要还是要挑一些储物柜,考虑到小幸的衣物材料储放,还有仓库那毫无章法堆砌的道具,如果是认真整理过大概还能腾出不少的地方来。
“这个好像还不错,还带小抽屉的诶。”
“琉璃川应该会用的上。”
“但是……选这个会不会太贵了,会被左京先生说的吧?”
“如果剧团着急需要的话,我来付款就行了。”
“我们还是再看看别的吧。”
“嗯。”
没什么眼力见的导购显然是把他们当作了准备重新规划房间的小夫妻,大概是因为预算问题一直在那商量许久。
于是他走上前去招呼,甚至是开始推荐起婴儿床来。
“欸……不是不是……我们其实不是……”在察觉到对方误会比天大的事实后,她涨红了脸摆手。
“我们只是来看看储物柜。”
倒是这男人还是一副一脸正经的样子,光是靠气势就让对方闭上了叨叨不停的嘴。
结果还是从经济角度出发,决定多买一些拼装可移动柜子,只是比成品稍要麻烦些,需要回去自己再弄。
她垫起脚就准备去拿架子上的货箱,在它从货架边缘倾斜下一部分后,手臂才感觉到它的真实重量,实在是沉得超出预期了。
“……”本是在寻找拖车的丞跨步上前站到了她身后。
手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
“你……哎,算了……”
能感受到背后宽厚的胸膛因叹气产生的低低起伏。
——可以的话,稍微也依赖一下我吧。
为什么就不能像你与他那般自然呢?
///
可能?
原来?
还是?
...
我和他确实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紬///
漫长的梦里,是漫步在海岸延伸出去的堤坝上。
近乎是漫无目的地沿着边缘感受着潮浪冲涌上脚边的水泥钢柱,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咸腥的吻。
人影从远看,已经成为了那条笔直线末端的小点。
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行走的还是在远观着,梦里总是这样。
这时又忍不住回头望去。
抛弃戏剧真是如我预想那般的正确吗?
在当上了父母辈眼里最稳定的公务员又真是可以一劳永逸吗?
我不知道,但我也不会坦白地讲想法全部说出来。
然后我却在梦境中清晰地看到了她。
她正朝自己挥着手,小跑着过来,尽管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唇形变化似乎是在喊他的名字。
只需要一个梦境的距离。
我想起来了。
年少时对喜欢的最初感受。
开心,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以为自己是在做全世界最快乐,也最正确的事情。
现在亦是如此。
不会后悔。
///
“蝴蝶一定要飞起来才美吗?
“不……实际上飞与不飞,都很美。”
“那是她的选择。”
///
早就知道了。
我们一直都是相似而又不同的两个灵魂。
///
任世事流转。
“爱上戏剧与你,是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END】
ddl之前真的不写了不写了 看不懂的点欢迎提问(?